最後,陳教授認為政府對教師和學生都欠缺一份尊重。每年,本港只有約百分之十六點五的預科生能繼續升學。然而,大部分未能入讀港大或中大的預科生,都有強烈的挫敗感。對老師而言,同樣
打擊士氣的,是以懲罰式確認失敗者的語文基準試。教育體系被「物有所值」的政策完全扭曲,政府既提出「求學不是求分數」的祟高理想,但「金錢掛帥」的意識卻滲透每個教育環節。學校資源增值服務的宣傳和以大學畢業生薪酬為頭條的新聞,都是教育本質被嚴重扭曲的明證。
雖然如此,陳教授依然樂觀和充滿希望,因為香港有盡忠職守的老師,關心子女的父母和虛心受教的學生。假如意願良好的教育改革能有更充足時間實踐,而社會大眾(尤其傳媒)能較為寬容,相信香港的教育仍會出現積極正面的轉變。
榮休前夕,陳教授在百忙中抽空出席了他最後一次的《學教喜悅》編輯委員會會議。對陳教授的貢獻和訓誨,各同事將銘記於心。會後,陳教授透露會先跟夫人旅遊數月,然後才到美國安居,與兒孫共聚天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