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港新型肺炎的不明源頭感染在社區蔓延,疫情進入第四波後,學校再度停課,限聚令收緊。專家指出隨著聖誕臨近,海外學生回港,市民若趁假期聚集開派對或多人聚會飲食,疫情可能惡化。這個聖誕,並不平安。
多年來,聖誕在香港這高度商業化的社會,耶穌的位置早已被聖誕老人、狂歡美食和離港渡假取代。一旦所有精彩活動停擺,聚不可、遊不得,還有什麼值得大家普天同慶的原因?
耶穌基督的降生本來就不是普世歡騰的日子,這消息叫不少人不安,甚至曾令當權者動了殺機。
馬利亞從聖靈懷孕,天使報喜,馬利亞卻心裏驚慌:「我沒有出嫁,怎麼會有這事呢?」天使叫她這蒙恩的女子「不要怕」。(路一30)馬太福音記載義人約瑟心裏害怕,籌算暗暗地把未婚妻馬利亞休了。天使卻顯現叫他「不要怕」。(太一20)在寒冷郊野的牧羊人,看見傳訊的天使,又被強光四面照射,哪會不驚恐?天使對他們說:「不要懼怕!」(路二10)幾個智者從東方來到耶路撒冷,到希律王那裏找新生王朝拜。「希律王聽見了,就心裏不安;耶路撒冷全城的人也都不安。」(太二3)最後,希律為要穩住自己和家族世襲的權位,不容有失,就下令將伯利恆和周邊地區兩歲以內的男孩殺盡。耶穌降生的消息,帶來的不是平安,而是殺戮與哭號。(太二16)
當不安的馬利亞得知這是上主的心意和計劃,就謙卑的接受這個不可能(甚至是羞辱)的任務。「我是主的使女,願意照你的話實現在我身上。」(路一38)不安的約瑟夢醒了,就確信上主的意念高過自己的意念,遵照天使的吩咐把妻子娶過來。
確信和順服,是否就「一天光哂、順風順水」呢?約瑟娶一個已有身孕的太太,是願意「硬食死貓」。他的平安,來自不需如何為馬利亞遮醜;他的平安,來自甘心擔起保護妻子和她腹中胎兒的責任。馬利亞雖然尊主為大,但養育這孩子不容易,這孩子是「至高者的兒子」,從祖先大衛繼承王位。(路一32~33)一切旁人的評價和預言、鄉里的白眼,與及耶穌的成長和身分,作母親的除了驚訝和不解之外,只有憑信心不斷倚靠主,並將「這些事」存在心裏,反覆思考。(路二19、33、51)
聖經沒有否定這對夫婦的忐忑不安、牧羊人的惶恐,相反,卻強調他們都領受奧秘的啟示、預言的應驗、異象的引領和聖靈的臨在與感動,順服在至高者的蔭庇與上主的恩典之下。(參太一20、22,二9、19;路二27、40)平安,只來自從上而來的宣告和賜與,不是客觀的環境。
耶穌的降生,代表上主定意與我們一群罪人同在,不單是為以色列人,更是外邦人的光。天使宣告這關乎萬民的大喜信息――祂是救主,是基督,將百姓從罪惡裏救出來;祂要作王,牧養祂的子民,直到永遠。(太一21、23,二2、6;路一33,二10~11、32)最容不下這消息的,當然是地上擁有威權的統治者。一個心中戀棧權勢,為確保自己的統治地位而誅除異己的君主,哪能容得下這小小聖嬰?伯利恆這新王誕生時,希律王已年近七十,病魔纏身,這種不安和恐懼,促使他用盡他的權力,在歷史上留下了這個暴君血腥的記錄。
這個聖誕,聚眾並不平安。港府防疫專家顧問團成員袁國勇醫生(也是主內的弟兄)說,大家應預期要過一個安靜和平、心內有喜樂的聖誕節,安靜地唱「平安夜」歌曲……。1
你平安嗎?你因擔心染疫而惶恐終日?你為香港公民社會的崩解而憤慨傷心?你期望香港能回到從前的「美好」?你正計劃找一個遠離塵俗的避風港?基督降生,確確實實改變了世界,帶來了神人和好的途徑並終極的盼望,但祂沒有承諾政治公義、言論自由、經濟繁榮,和風雨後彩虹必然再現。這一切,都需要我們受感而作――傳福音給貧窮的人;使被擄的得釋放,失明的得看見,受壓迫的得自由。「你們不要以為我來是帶給地上和平,我來並不是帶來和平,而是刀劍。」(太十34)真正持久的平安來自我們是否擁抱「與人同在」的基督,是否遵行天父的旨意。(參太七21)
「我對你們說了這些事,是要使你們在我裏面有平安。在世上你們有苦難,但你們要有勇氣,我已經勝過世界。」(約十六33)雖經猛烈的(megas, GK: μέγας)風暴,若有主同行,就大大(megalē, GK: μεγάλη)平靜了(參太八24、26);極大的風暴,變為極大的平安。讓我們再聽那古舊的聖誕佳音:
「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上帝!
在地上平安歸與他所喜悅的人!」
在地上,平安歸與「主所喜悅」的人(在地上平安臨到「他所喜愛」的人,[新漢譯])。我們都是上主所喜愛的嗎?
我們所作的,都為上主所喜悅嗎? 「耶和華喜愛敬畏他和盼望他慈愛的人。」(詩一四七11)
「光明所結的果子就是一切的良善、公義、誠實。總要察驗甚麼是主所喜悅的事。」
(弗五9~1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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